疫情籠罩之下,
人們對種菜的興趣空前高漲。
近年來,在人口密度很高的大都市中,
“屋頂種菜”成為潮流,
市民不用跑到郊區(qū),
而是就近在屋頂租一塊田,
做“都市農夫”,實現(xiàn)蔬菜自由;
屋頂農園還成為一種社交方式,
大家在這里分享種植經驗、交換收成。
“云耕一族”打造的香港39層高樓上的屋頂農場
深圳城中村屋頂“南園綠云”共建花園的“云田”
一十一建筑設計事務所
一條采訪了位于深圳、香港的屋頂農夫,
以及屋頂改造的設計師,
他們分享了種菜體驗,
以及如何低成本、可持續(xù)地實現(xiàn)屋頂種植。
“都市人總是忙碌,
與其等大家閑下來去郊區(qū)看兩眼田地,
不如反過來讓耕種滲透整個城市。”
曼谷國立法政大學的屋頂農場,也是目前亞洲最大的屋頂農場
© LANDPROCESS
新加坡建在停車場屋頂上的農場
©Citiponics
我們也對亞洲其他國家的屋頂農場做了一次觀察,
在東京、曼谷、新加坡市等快節(jié)奏城市中,
車站、停車場、學校的屋頂,
都開始搭建農場,
屋頂種菜成為一種保證食物安全、
改善自然環(huán)境、讓都市人解壓的重要生活方式,
而且,在后疫情時代加速發(fā)展。
編輯 葉荔 倪蒹葭
責編 陳子文
深圳南園城中村鳥瞰,下方為邦舍青年公寓樓頂?shù)?ldquo;南園綠云” 攝影©吳嗣銘
坐標:深圳
進入深圳南山區(qū)城中村,平房密布,附近工作的年輕人就近擇居。今年春天,深圳疫情突然嚴重,一度進入“封控”狀態(tài)。
居住于青年公寓的Jane,在和鄰居們一起等待物資的時期,幾乎天天上屋頂收獲。一排排綠色的種植箱,源源不斷地為“田主”們帶來隔離下的慰藉:青菜、辣椒、青蔥,長勢喜人。
上:改造后的屋頂“責任田”區(qū)域 攝影 ©吳嗣銘
下:Jane在屋頂?shù)氖斋@
8年前,Jane從江西來深圳,從事媒體推廣,2020年搬入這棟公寓,去年末屋頂經改造,“責任田”一出現(xiàn),她第一時間就參與了。
“封控期小米辣賣到50塊一斤,但我們還是每頓不少嘛……”聊起“責任田”,她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。
左:日常維護
右:為作物爬藤做的簡易支架
Jane的“責任田”,由四個種植箱組成,約1㎡,租金每年300元,折合下來,一天不足1元,青年公寓的管理團隊負責基礎維護。她工作忙,一般周中下班后及周末上去打理,每周兩三趟,澆個水、施個肥。
她最近種了檸檬樹、小番茄,看到相鄰的種植高手,也在挑戰(zhàn)百香果、向日葵,要爬藤的,容易長蟲的,難度就高一些。近來,外圍還多出一圈竹子,竹筍也在蹭蹭地冒頭。
改造后的屋頂平臺,包括太陽能板遮陽棚、瑜伽平臺等 攝影©吳嗣銘
公寓樓共6層,集體所有,經改造后提供300間房出租,多為三四十平的單間,住的也多是青年。
屋頂?shù)目偯娣e近1000㎡,主持改造的是深圳的一十一建筑設計事務所。主創(chuàng)建筑師謝菁告訴我們,去年,南山區(qū)城管發(fā)起了10座社區(qū)花園共建項目,這是其中之一,也是唯一位于城中村半空中的“漂浮的綠云”。
“責任田”區(qū)域
這次改造的面積共450㎡,分花園區(qū)、遮陽活動區(qū)及“責任田”三個部分。“你在活動區(qū)做完一小時的瑜伽,然后就可以走到旁邊,看看栽種的菜。”
南山區(qū)城管的預算原本只能做100㎡的花園,通過多家機構共建,以謝菁團隊提出的“模塊化”設計策略,最終方案落地。
團隊從網絡上定制了708個塑料物流轉運箱,作為種植箱單元,組合、堆疊,形成豐富的景觀。未來,團隊希望減少塑料使用,讓種植箱更環(huán)保些。
種植箱內的覆土很輕,不會給屋頂帶來過重荷載,根系也不會破壞原來的屋頂防水面層。底部有很多孔洞,并設陶粒、無紡布層過濾,澆水過量或者下大雨時,植物吸收不完的水量,可以沿著屋頂原有的雨水管排走。
遮陽棚的結構單元以2.1m×2.1m×2.7m(高)為模數(shù)
太陽能光伏板由深圳市太陽能學會及會員單位共建
攝影©吳嗣銘
遮陽區(qū)也是重要一環(huán)。深圳夏天屋頂?shù)谋瘢?0分鐘都是煎熬,謝菁團隊設計了帶有太陽能光伏板的模塊化鋼構頂棚。遮陽同時,太陽能還能轉化成電能提供給居民,一舉多得。估計5年后,就可以收回成本。
這片屋頂也針對周邊居民限時開放,乘坐電梯直達6層,就能上到別人家的屋頂,在果蔬花卉旁,欣賞深圳天際線。
有了“責任田”之后,原本花園需要的日常維護,也部分分攤到“田主”手中,走出一條“更低成本、更可持續(xù)的社區(qū)綠化營造方式”。
晚餐現(xiàn)摘現(xiàn)做,屋頂兼具社交功能
圖源 ©一十一建筑
附近的一家公司,最近也負責了一整排“責任田”,還組織員工用收獲的蔬菜,舉行了一場火鍋派對。
日常,“田主”們也都通過“田主群”聯(lián)系,互相交流心得。
“田主群”群主Suki,也是青年公寓的管理負責人,是一位90后,她告訴我們,播種收獲,成為了大家聚在這個平臺上交友休閑的新契機,就像“城市空中會客廳”。
過去3個月,勤快的她收獲了青菜、四季豆、黃瓜、辣椒、茄子,也邀請了農業(yè)專家為“田主”科普,大家在云田間學習如何防病蟲害。
她還告訴我們,收獲有機菜,心理解壓的同時,她跟母親的關系也更近了,“因為老家就在農村,現(xiàn)在只要一請教媽媽種菜話題,她特別興奮,比我更有成就感。”
“田主”Jane開玩笑說,“不過以深圳的氣候,你撒一把種子下去,就能冒芽了。”
謝菁(左二)在南園綠云屋頂組織的一場社區(qū)活動
圖源 ©一十一建筑
謝菁團隊希望通過這種“模數(shù)化”的改建,將屋頂綠化(低碳),與共建花園(社區(qū)營造)相結合,方便快速推廣到更多屋頂。
“在屋頂快速建造的綠化,可以成為后疫情時代的一方綠洲。”
梧桐島辦公區(qū)間的農場 圖源網絡
在深圳,也有不少企業(yè)園區(qū),探索著各種模式的屋頂農園。在梧桐島,辦公樓宇之間有一大片屋面,供白領及市民愛好者播種。
建在停車場屋頂?shù)?ldquo;籽舍”種植區(qū)
圖源:全至科技園
在寶安區(qū)的一座工業(yè)園內,一座停車場屋頂,被改造成近2000㎡的景觀大平臺。其中錯落有致的混凝土種植槽,深約60cm,是在建造階段一體澆筑的,種植農作物、花卉都不在話下,甚至小麥、水稻,都曾嘗試。
深圳城市農業(yè)的愛好者們,正在空中農園里,連結成一個個健康、可持續(xù)生活的“樂活”社群。
坐標:香港
香港荃灣屋頂農場,夏季茂盛的瓜棚
林世昌(左)和農場種植指導
今年香港新冠疫情之后,林世昌發(fā)現(xiàn)來屋頂租田種菜的人比從前更多了,十幾人在排隊等一個種植箱空出來。
林世昌今年63歲,做了12年的天臺農夫,是City Farm(都市農莊)的創(chuàng)始人,他位于荃灣的屋頂農場約有970㎡。在25層舊工業(yè)大廈天臺上,蝴蝶和小鳥穿越摩天大樓群,到這片混凝土沙漠中的小綠洲尋找食物,一排排種植箱、竹子支架、白色網紗、瓜袋、果蠅誘捕器和動物形雀鳥驅趕木板,組成了一個個種植空間。
農場的“芫荽花海”
市民種出的冬瓜
住在附近的市民可以租種植箱,自己控制播種、收苗,一個星期至少來一兩回,平時就由林世昌和園長幫忙淋水。也有很投入的上班族,在周一到周五上班之前,7:30到8:30習慣來種一個小時的田。種植箱里的收成通常都不錯,36cm的深土田箱能結出30多斤的大冬瓜。
香港社會高度分化,市民通常被孤立于一個個由同事和朋友組成的小單元,而原本互相不認識的都市農夫,因為共同的話題成為了朋友,交流怎么種青瓜、番茄,交換彼此的收成,以物換物,天臺變成一個在周末聚會的場所。
林世昌位于荃灣的屋頂農場初建時
“來租田的大概70%是女性,其中一半是上班族,她們一開始報名種植班來學習的時候,很多是戴著首飾、涂指甲油,我以為不會特別認真,結果認真起來,把指甲都修平了,一開始還戴草帽,后來草帽都不帶了,持續(xù)好多年都這樣,整個人變了。”
剛長出的西瓜和收獲的番茄
屋頂農場一角。林世昌說,“夏季農作物生長旺盛時,農夫心里已經想著秋播的事”
在香港,真正新鮮的本地產蔬菜是一種奢侈品,這座城市的蔬菜自給率不到2%。
2010年,在鲗魚涌工業(yè)大廈天臺,林世昌搭建了香港市區(qū)內首個天臺農園——City Farm(都市農莊)。
他是一名廣告導演,2008年金融危機前,在香港、北京都有工作室,因為廣告行業(yè)壓力很大,工作周期壓縮得厲害,經常熬夜,閑下來就需要很多時間去恢復自己。他和妹妹在香港市郊新界區(qū)租了一塊田,作為業(yè)余興趣持續(xù)耕種了幾年,當成一種減壓方式。
屋頂農場。雨水過多影響瓜果收成,在香港尤其需要排水性能好的種植箱
后來覺得與其去新界郊區(qū)這么遠,不如嘗試就近在天臺上種,正好朋友在鲗魚涌工業(yè)大廈有一間天臺屋,天臺空間也屬于業(yè)主,他就租下來,一開始什么容器都拿來嘗試盛土,最后發(fā)現(xiàn)臺灣生產的一款種植箱很適合,透氣排水都好。
天臺種植,尤其要注意泥土的重量,考慮到建筑物的承重標準,需要用輕一些的混合土壤,并避免帶有沉質物的土壤,因為屋頂?shù)呐潘到y(tǒng)是為雨水設計的。有了農場,舊工業(yè)大廈的頂層防水也需要重新再做。
屋頂農場的蝴蝶和螳螂
農場想在混凝土叢林中生存并不容易。
第一次整體搬遷,是因為鲗魚涌的工業(yè)大廈要做重建,林世昌把500個種植箱搬到了柴灣天臺,跟業(yè)主簽訂3年合約。但隨后業(yè)主看到來租田的人越來越多,續(xù)約時便要求漲5倍租金,林世昌只好再搬遷,找到了目前的荃灣和觀塘兩處工業(yè)大廈的天臺。
貓頭鷹形雀鳥驅趕板、迷迭香
每搬到一個天臺,都要適應這里的小生態(tài)。荃灣的屋頂西北方正好是大山,冬天,東北季候風翻過山吹下來,每年有兩個星期會很冷,如果帶雨水,天臺會下降到0℃(香港冬季氣溫一般不低于10℃),這是每年一度的挑戰(zhàn),林世昌會準備好風擋和屏障,并且種能夠抵抗寒風的農作物,比如喜冷的生菜、迷迭香等香草,番茄加一層風擋也能熬得住。
天臺農場變成“小鳥的食堂”,用網罩保護一下
天臺不能建溫室,種植常常要面對自然挑戰(zhàn),“病蟲害都會產生,我們需要觀察生態(tài)里面的異動,比如飛鳥帶來的病菌,但其實,屋頂種菜比在地耕種的挑戰(zhàn)還是要少一點,畢竟跟自然環(huán)境隔了一段距離。”
“打擊之外,經常都有驚喜”,林世昌說起有一次臺風來了,把他種了兩個多月的南瓜葉子全都吹跑,只剩下一條光溜溜的蔓,原以為它活不下去了,但過了兩個星期,新葉已經冒出來,長到了手掌大小,后來結出全農場最大的瓜。“所以植物的修復能力很強,它反而長得更旺盛。”
租田耕作的市民
林世昌目前搭建了800個種植箱,一半租出去,30%用來教學,20%自己耕種,家里吃的一半蔬菜都自給自足,他希望天臺農場能夠讓現(xiàn)代人反思——都市也可能是糧食來源地,而且所有人都能參與。
社會企業(yè)“云耕一族”從2015年開始,在香港打造了數(shù)十個屋頂農場
©云耕一族(Rooftop Republic)
香港大學景觀系教授彭文輝做過城市模型推算,估算出香港可用于屋頂耕種的總面積有695公頃,比起400多公頃處于郊區(qū)種植蔬菜的活躍農地還要多。近年來,香港市區(qū)涌現(xiàn)了越來越的天臺農場。
彭文輝自己也在2012年于香港大學邵逸夫樓的屋頂搭建了農場,他和學生親手把泥土和堆肥拉上最后一段樓梯。學生們可以來認領自己的小塊田,課余耕種收獲。
林世昌說,“與其等都市人閑暇時走進郊野看兩眼,不如反過來讓耕作滲透整個城市。把耕種帶到天臺,大家午餐之后,下班、下課后去照料一下農作物,那不是更好嗎?”
在高密度的城市中心,大量屋頂空間長期被低估了,用農園來覆蓋光禿禿的混凝土,不僅讓外觀更綠更美,還能調節(jié)溫度、儲存多余的雨水、降低隔絕噪音。
此外,屋頂和完全的自然田地有距離,更容易形成小的生態(tài)圈,種菜面對的環(huán)境挑戰(zhàn)更小。
在亞洲,先鋒實踐者們,把車站、停車場、學校的屋頂都拿來種菜,農園正成為屋頂上的新潮流。
新加坡屋頂農園
©Citiponics
2019年,新加坡首個組屋社區(qū)停車場屋頂農場建成,占地1800㎡。在新加坡,食品進口率超過90%。國會議員Ang Wei Neng表示:“疫情期間,考慮如何投資本土食品將是明智之舉。”
把社區(qū)停車場的屋頂變成農場,被納入了新加坡建屋發(fā)展局2020年公布的10年計劃。
首個這樣的屋頂農場,利用獨創(chuàng)的“水-有機系統(tǒng)”,在垂直的鋁制種植塔中,種植有機生菜、芥藍等蔬菜。
©Citiponics
每個種植塔底部都設有水箱,里面的營養(yǎng)液可循環(huán)使用。由水泵抽到塔頂,通過重力流到種植塔各層,對蔬菜進行灌溉。
一年之內,該農場共收獲了18噸蔬菜,對城市居民是極大的補給。
研究者說,閑置的停車場頂層設計為農場,使得城市生物多樣性增加了,地表溫度也有所下降,城市環(huán)境更宜居了。
附近老人參與維護
©Citiponics
在開發(fā)屋頂農場的過程中,組織方還會招聘附近的老年居民,加入到蔬菜種植工作,也為這一群體帶來了再就業(yè)機會。
惠比壽站大樓Atre的屋頂菜園
圖源:Soradofarm官網
2010年,日本東京惠比壽站大樓Atre的屋頂,出現(xiàn)了第一個車站屋頂農場。
在東京,許多上班族的每日工作時長超過12小時,接觸自然,是日常生活中非常奢侈的事情。
在這個車站屋頂農場,附近居民租下一小塊菜地,每天通勤途中,都可以抽出時間前來照料。如果實在很忙,管理方也提供菜地托管服務。
這種模式深受家庭和老年人歡迎,人們每年花上約10萬日元(合6000人民幣)的基本租田價格,就能在一塊3-5㎡的土地上耕種。
惠比壽站大樓Atre的屋頂菜園
圖源:Soradofarm官網
車站屋頂菜園是日本Soradofarm計劃的一部分(Sora 在意大利語里代表“天空”,因而也可以理解為“天空農場”)。這里有全套工具和服飾,市民空手前來,就能隨時下地干活,享受種植樂趣。
目前,全日本共7個車站屋頂設有菜園,該項目計劃未來幾年繼續(xù)向全國軌道站點復制推廣。
曼谷國立法政大學的屋頂農場
© LANDPROCESS
在泰國曼谷國立法政大學的屋頂,“亞洲最大的城市屋頂農場”,2020年剛剛落成,面積達到22,000㎡。
在屋頂農場收獲
© LANDPROCESS
其中最亮眼的是一片水稻田,全校師生在這里耕種、收獲。
屋頂農場的改造,結合了傳統(tǒng)梯田的土方結構,雨水順著斜坡流下,滋養(yǎng)著農作物,同時,每一側都設置了蓄水池,收集、儲存過量的雨水,以備旱季時使用。
坡度也形成了多個公共空間,其中就有一個360度全景圓形劇場。屋頂裝有太陽能電池板,每小時產生50萬瓦的電能,灌溉農場,及為校園建筑供電。
項目的景觀設計師戈差功?沃拉康(Kotchakorn Voraakhom)還分享了幾個經驗:友善處理雨水;多種植本土植物,這樣有利用蜜蜂等傳粉者,增加生物多樣性;全面循環(huán)利用,減少廢棄垃圾。
深圳、香港之外,中國的屋頂農園在杭州、上海、長沙、武漢、濟南、鄭州等地也已有試驗,從地域上看,以分布在南方為主,大多位于學校、商場、高端小區(qū)的天臺。
以下是一份如何開展屋頂農園的tips。
由香港某商場天臺改造而來的自然探索公園
©?LAAB Architects
1 、如何找到合適的屋頂?
城市屋頂空間的再利用,需多方合作。在尋找屋頂空間時,權屬清晰的創(chuàng)意產業(yè)園區(qū)、科技園區(qū)、商務園區(qū),更容易開展屋頂農場的實踐。一般由項目組與業(yè)主建立合作關系,個人以租賃、訂購等關系,參與其中。
屋頂一般選擇承重在300kg以上的可上人屋頂。(如果是商品房屋頂綠化改造,要注意屋頂?shù)乃袡嗖⒎琼敇蔷用袼赜小#?/p>
底部連通的“底灌式”種植箱
2、如何選擇種植箱及土壤?
推薦選擇輕質、排水通風良好的種植箱,裝填有機輕質土,符合屋頂?shù)某兄匾蟆?/p>
香港“都市農夫”研發(fā)出的底灌式種植箱,模擬地下水供水狀況,水分儲存在盆底,各個盆底串聯(lián)起來,形成流水系統(tǒng),方便整塊移動。
土壤要跟屋頂?shù)男夂蚺浜?,如果雨水多,土壤就不能過分保水,否則土里會缺少空氣。
林世昌香港屋頂農場的番茄
在培育不同作物時,對土壤進行微改造,比如培育土豆,適量加沙礫,創(chuàng)造干燥輸送、偏酸性的土質。
菜類、香草、番茄等淺根作物,可用泥深18cm的種植箱,蘿卜、瓜類等根深作物,要達到約36cm深土。
降解后的廚余、咖啡渣等混合后,可制作有機肥料,改善土壤肥力。
居民在屋頂種植的生菜、薄荷等
3、有什么推薦種植的植物?
有別于商業(yè)農場的單一作物種植,屋頂農園推薦采用有機耕種、樸門永續(xù)農業(yè)法(自然農法)。每一塊格子田搭配不同品種,比如將番茄、羅勒、白菜、韭菜混種,不同高度的植物互相遮陽,氣味大的羅勒幫助驅趕害蟲,多樣性還有助于底泥健康,抑制病菌繁殖。
考慮地域氣候,如在上海,青菜、空心菜、茼蒿、茄子、香蔥、辣椒,都是比較推薦的,可分三、四個季節(jié)種植。
香港“云耕一族”在東隅酒店打造的屋頂農場
4、日常維護,要注意什么?
每日澆水,如能直接在農作物根部精確灌溉,可避免土壤表面水分較易蒸發(fā)的問題,且節(jié)約用水。大部分的蔬菜需要充足的陽光,遇光照不足時,可用紅藍生長燈補充。
另外,注意觀察屋頂農場小生態(tài)中的異動,比如飛鳥帶來的病菌。
遇病蟲害時,建議采用純天然的殺蟲劑,如辣椒水、大蒜湯,選用害蟲誘捕劑、粘蟲板、滅蟲燈等物理工具,并及時去除病葉病株。
部分圖片由一十一建筑、City Farm、云耕一族(Rooftop Republic)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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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標題:《屋頂農場成新潮流:每戶租1㎡種菜,果蔬不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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